香港歷史與旅遊黃頁 之 郭樂與永安百貨

郭樂（1874年—1956年），原名官樂，字鸞輝，廣東香山縣人（今中山市南區竹秀園），郭沛勛家族成員，中國近代著名華僑實業家。和弟郭泉、郭順、郭葵及堂兄郭標等人創辦香港永安百貨公司、上海永安公司（郭樂任董事長和總監督）、大東旅社、上海永安紡織公司、永安銀行等。郭樂早年在經濟上支持孫中山革命。

郭樂（1874—1956），字鸞輝，號景崇，香山縣環城竹秀園村（今屬中山市）人。幼時家境貧寒，1892年前往澳洲謀生，先後當傭工、小販和店員。 1897年，他與同鄉歐陽慶民、梁創、馬祖星、彭容坤等集資澳幣1400元，盤進一家果欄，改名為永安果欄，郭氏擔任司理，從此開始了經商的生涯。 1902年又在斐濟首都蘇瓦埠（今蘇瓦納）建立生安泰果欄，由其弟郭泉主理。

1907年，郭樂在香港創辦了永安百貨公司，營業額迅速上升，不僅獲取了巨額利潤，而且在經營管理方面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1910年永安在香山石岐設立銀業部，專門負責吸收僑匯，為永安公司及其集團的發展獲取了大量僑資支持。幾年後，郭樂又將經商目標轉向國內商業最發達的上海。 1918年9月5日，上海永安公司在一片鑼鼓聲中正式開幕。從公司開業的第一天起，郭樂就確定了以「統辦環球貨品發售，輸出中華諸生土產」的營業方針。

郭樂在經營永安百貨公司的同時，也向紡織工業投資，由商業銷售轉向工業生產。1922年，他集資創辦了上海永安紗廠，經營很好，生產不斷發展，陸續增設了二、三、四紗廠，共計紗錠24萬枚、布機1500台，資本總額達到3600多萬元，成為僅次於申新紡織公司的上海第二大紡織企業。上海永安公司和上海永安紗廠齊頭並進，使郭樂的實業活動進入了鼎盛時期。他們生產的色布，大部分由永安公司經銷，走出了一條逐步以國貨代替洋貨、自產自銷的道路。

以前上海最大的百貨公司要算英商惠羅公司和福利公司，等到先施公司和永安公司創辦以後，惠羅公司和福利公司立即淪為二流公司，國人引以為榮。而相較之下，永安公司在各方面又略勝先施公司一籌，可謂在我國民族百貨業中獨佔鰲頭。

永安公司在經營環球百貨公司的同時，也兼營一些遊樂服務事業，在永安公司的大樓裡，郭樂創辦了大東旅社。它的規模和設備是上海一流的，裡面設有各種娛樂設施，這樣帶動了百貨公司的旅遊。而永安公司也就成了經營環球百貨為主、兼營服務遊樂業的綜合商業企業。

郭樂在1892年來到澳洲雪梨，在當時華人參與較多的菜園工作兩年後由堂兄郭標介紹到郭標與香山同鄉馬應彪、蔡興、馬永燦合辦的蔬果批發行永生果闌（Wing Sang & Co.）工作。後來郭樂與兄弟郭泉、郭順合夥自開門面開設「永安果闌」（Wing Ong & Co.)。1905年，永生、永安與永泰、生泰（郭、馬、蔡所辦的另一家蔬果批發行）合作建立「生安泰」(Sang On Tiy）公司經營香蕉等水果貿易，到1899年時每星期都從昆士蘭北部運送6000把香蕉，並在香蕉出口國斐濟購置園地自建香蕉園，用來穩定四家果闌的進貨渠道。值得一提的是，永生的四個合夥人中的三個後來都回國發展，分別成爲滬港「四大公司」中的三所大型百貨公司的東主。

1907年，郭樂、郭泉、郭順離開雪梨赴香港，利用永安已有的貿易脈絡開辦了百貨公司永安公司。永安公司模仿雪梨的英地海登百貨（Anthony Hordern & Sons）新創的現代百貨公司經營模式，在香港迅速獲得成功。1916-17年應孫中山的邀請，郭標舉家移居上海，郭樂兄弟委託郭標在上海管理永安公司上海分店，後來永安成爲上海四大民族資本百貨公司之一。同時代郭標在雪梨的兩個合夥人也分別在滬港開辦先施公司和新新公司，同樣採用英地海登模式並成爲四大公司中的另兩家。

1916年上海永安公司大樓開始動土，1918年9月5日上海永安百貨公司正式開業。郭樂主持的上海永安百貨公司，以經營「環球百貨」為主，兼營旅館、酒樓、茶室、舞廳、遊樂場、銀業部等業務，其營業額直線上升。同時開業的大東旅社為當時上海豪華酒店，在永安公司大樓里。蔣介石1921年與陳潔如在此低調結婚。後汪精衛、孫科、宋子文(郭標外孫馮彥達為宋子文長女宋瓊頤丈夫)等眾多民國政要光顧大東旅社。

1927年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後，郭樂等人追隨蔣介石。郭標被任命為國民黨在上海的中央造幣廠廠長。其家族四小姐為民國名媛郭婉瑩。

1932年，郭樂、郭泉、郭順為紀念其父郭沛勛在中山建沛勛堂。2000年11月，列入中山市文物保護單位。同年郭標逝世。

日本佔領上海後，1939年郭樂、郭泉離開赴美定居。後公司逐漸交給郭琳爽、郭棣活等人管理。

1956年郭樂在美國病逝，終年82歲。

「永安」的創辦人是郭樂為首的郭兄弟，郭樂原在廣東中山（香山縣）老家務農，迫於生計，16歲去澳大利亞悉尼當了兩年菜工，後改業菜販。不久，和其堂兄郭標與同鄉馬應彪（即先施公司創辦人）合開永生果欄。五年後，郭樂聯合同鄉馬祖星等人，盤下一華商破產的水果店，定名永安果欄。郭樂任司理，投資總額1400澳鎊，主要經營水果批發，兼營百貨（主要是中國土特產），因經營得法，後又增設了3家店僱員總數80多人，他把三弟郭泉、四弟郭葵、五弟郭浩、六弟郭順四人叫到悉尼，幫他打理店務。同時，郭樂也經營華僑匯款業務，在廣東設立永安銀號，辦理代送業務，從中收取手續費，所以能吸收閒散資金，為以後的發展創造條件。

1907年，郭泉回香港籌建香港永安公司，8月，永安公司在香港皇后大道開業，派三弟郭泉來主持，資本金為10萬港元，它是香港其中一間歷史最悠久的百貨公司，既是香港第二大華資百貨公司。除郭樂兄弟外，馬祖星等人也參與投資，郭樂把悉尼業務交給郭葵、郭順打理，自己來到香港，將永安公司股金增至60萬元港幣，改為股份公司，由郭泉任經理。公司營業發展很快，1916年資本增加至200萬元，1930年增至400萬元，自有資本增至630萬元。在短短20多年，資本成長近40倍。

香港公司的發展，得益於與銀行的支持。永安經營百貨外，還經營進出口業務，代辦華僑出入境手續及匯款。1919年在香港創辦維新織造廠，永安農火保險公司，永安貨倉。永安公司這些經營擴張，為以後在夫上海開辦永安百貨公司創造了條件。

早在1913年，郭樂就決定籌設上海永安公司，並派四弟郭葵來滬籌備。起初考慮資本額為50萬港元，後鑑於上海是全國第一大城市，競爭必定激烈，而且招股也順利，遂將資本額增至200萬港元，一年後因營業發達，又增加資本50萬港元，合計資本總額為250萬港元。永安百貨公司的投資人都是華僑，以小股東居多，佔投資人數79.65％，雖然郭樂家族的股份只佔5.6％，但控制了公司的經營權和管理權。

永安公司位於南京東路，面積8.732畝，由郭樂、郭葵於1915年7月來滬擇定，選址時，為弄清南京路兩邊到底哪邊人多，郭氏兄弟曾親自坐鎮五龍日昇樓茶館，然後指派兩名手下各守南京路上的一南一北，身邊每過一個行人既往口袋裡裝一個豆子，到晚上再分別清點各自袋裡的豆子數量，以比較人流量的多少，經過幾天的測定，得出南京路南側的人流量高於北側的結論。

選定地址後，由郭泉代表公司同該地段的地產主英國人哈同簽訂租約，採取租地造屋的方式，租地造屋的條件是十分苛刻的，從1916年4月起，租期30年，每年租金白銀5萬兩，租期滿後，一切房屋設備無償歸哈同所有。然永安資本家郭葵卻說：「租期30年可賺20噸黃金。」地租下後，建造商場始於1916年，1918年9月5日正式開幕。 1945年，郭琳爽與哈同養子喬治·哈同談判成功，以112．5％萬元購回了永安的產權，而整整30年，郭樂也向哈同付出了高達150萬元白銀的租金。

1918年9月5日正式開幕，商場分底層及二、三、四層樓面，面積6000多平方英尺，40個商業部分佈在各層商場，每個商業部相當於一家專業商店，商品共額1萬多種，這種規模龐大的百貨公司，當時國內仍屬少見。

1933年永安公司再出新招，在老樓東側擴建了19層92米高的永安新廈，這是當時僅次於國際飯店的南京路第二高建築，該樓第七層的「七重天」遊樂場，在當年十里洋場名噪一時。而且永安別出心裁，在新樓與舊樓之間的第四層建立一座全封閉的兩層天橋，連通新舊大樓，顧客可以在百貨大樓購物以後通過天橋去新樓就餐、娛樂等等。這座天橋也是上海第一棟大樓之間的天橋，因此永安公司的兩棟大樓也成為近代中國早期綜合建築體的典範。

上海永安公司以經營環球百貨為主，同時兼營大東旅館酒樓、陀羅室、餐室、天韻樓屋頂花園遊樂場和銀業部。上海永安公司另一重要產業是永安紗廠1922年9月，永安紗廠正式投產，擁有3萬枚紗錠。發展到1934年，永安紡織系統擁有紡織廠5個，印染廠1個，紗錠25萬餘枚，布機1500多台，資本額增加到1800萬元，職工人數達1.2萬人，組成永安紡織印染公司，成為規模僅次於榮氏兄弟創辦的申新紡織公司的全國第二大紡織企業。

從1918年開業至1936年19年中，銷售總額達一億七千萬港元之巨，贏利為2,396萬港元。資本平均利潤每年達50％，19年的利潤相當原始資本的10倍。

從1955年11月到1965年底取消為止，這10年是公私合營時期。 1966年12月，改名為“國營東方紅百貨商店”，從此正式掛上了國營的牌子。 1969年9月，又更名為「上海市第十百貨商店」。在1977年到1986年公司改建前夕，這10年是解放以來經營較好的時期。 1987年春節後，公司大樓由香港永安集團改建。 1988年1月更名為上海華聯商廈，內部設施煥然一新，裝了中央空調、手扶梯，成為上海大型商場提高現代化水準的代表。 1992年，企業改制為上海華聯商廈股份有限公司。 2003年4月，上海華聯商廈成為百聯集團百貨事業部旗下企業。 2005年，「永安」兩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再次掛上永安大樓，這個消失半世紀的名字重新出現在上海灘。

「華聯商廈」這個商號是由原國家商業部於1985年在全國14個沿海開放城市相繼建成的。隨著全國各地「華聯商廈」商號的普遍運用，各地的華聯商廈經營狀況普遍不理想，導致該商號品牌價值度不高，並造成全國消費者對上海華聯商廈與其他地區華聯商廈產生混淆。同時，華聯超市作為上海華聯商廈最初投資創辦的企業之一，經營規模不斷擴大，因此造成消費者對華聯商廈和華聯超市的混淆。另外，上海華聯商廈從20世紀80年代末改建後到現在，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經營定位，與中青年消費者的價值觀有較大差距，而該消費群正是經典百貨定位的主要目標。總之，「華聯」的名稱不行了。

經過了幾十年的風波，人們終於認識到「永安百貨」作為上海乃至中國現代商業的早期代表，作為上海城市近現代繁榮的見證，作為上海城市海派文化的重要部分，是一筆寶貴的歷史遺產，是一筆重要的精神財富。永安百貨是一個時代的象徵，當年南京路的繁榮是上海繁華的縮影，永安等四大公司的榮耀則又是南京路繁榮的代表。 「永安百貨」對上海這個城市而言，蘊含著太多的回憶、歷史與文化。所以，商廈領導階層明確表示，翻牌永安百貨是對上海歷史的珍視，是對上海城市文化的保護，是對上海城市精神的體現。

商廈依照「修舊如舊」的原則，恢復永安大廈折衷主義古典建築的歷史原貌，恢復鑄鐵欄桿、陽台、牛腿、窗台花飾，大樓窗戶的風格式樣按原樣恢復等，逐步形成服飾、化妝品、黃金飾品三大主力商品大類。

上海永安資本家有著多年海內外商業經營經歷，深受國外資本主義企業經營管理的影響，永安是中國最早引進西方先進管理模式的商業企業之一。籌建初期已採取西方股份制形式，設董事長、總經理等職。企業管理規章制度已有七、八十條之多，用12個鏡框掛出。執行力度也堪稱嚴厲。

在企業結構上也建立了與現代組織形式相對應的現代性的組織結構，在企業中由大股東組成的董事會掌握管理實權。在企業內部人事管理上，上海永安作為現代資本主義的商業資本，是以一套資本主義的組織管理機構和規章制度進行管理和決策的。在永安公司內部人員的身份只有三種人：(1)對公司投資較多、參加管理的監督和司理；(2)職員、營業員、練習生等一般僱傭職工；(3)介於前兩者之間的高級職員。永安資本家與職員間是單純的資本主義僱傭關係，對於他們的管理，資本家主要透過高級職員和公司製定的「服務規章」加上一些工資上的激勵來實現。而對於高階職員，永安資本家為了籠絡他們更好的管理公司獲取利潤，除了給予較高薪金外，會授予其一定的公司股權，同時，高級職員在公司內部也有較高的地位。

在財務管理上，永安公司設有帳房間和較健全的財務制度對公司資本進行管理，注重資本積累和資金的流動性，透過帳房間和銀業部兼營金融業，保證企業資本安全和充裕的流動資金，增強公司實力。同時，永安採取現代股份公司製，因而上海永安透過控制股權保證公司的完整性和體現總公司的權威。

當時永安以社會上層為主要消費群，並把“Customers are always right”（顧客永遠是對的）作為服務宗旨，提出顧客是“衣食父母”，“要歡容款接，善為招待”，使“客至如歸”，“務須令其滿意”的高品質服務要求。

「環球百貨」是永安的經營特色。為此，公司幾乎把世界各國生產的名品搜羅齊全，不僅大件商品是這樣，小商品也盡力備足。永安老店員回憶當時情景說：“任何名牌商品，只要顧客叫得出，在公司裡都可以買得到。”

在經營手法上，各種手法層出不窮。例如，發行禮券，吸引資金；郵售的範圍可遠到東北、西北、西南等地；公司備有送貨汽車、三輪車，代客送貨、電話購貨、定製商品等，特別是顧客購買家具、鋼琴等大件用品，送貨上樓。

永安的中低檔商品也有特色。例如一年搞5次大減價，「開幕週年紀念」一次，每季一次。每次大減價，大作廣告宣傳，還派人去滬寧、滬杭鐵路沿線城鎮張貼；在市內各報登載廣告，大樓周圍掛大減價旗幟等。大減價期間營業額比平常多一倍以上。

當年還設立了“導賣招待”，選擇能講外語、粵語的人為專職招待員。在商場內入口處，注意進店顧客，主動上前招呼，並陪同到各商品部購買商品。

永安公司的行銷策略主要有：

(1)匯集國際名牌，堪稱滬上第一；制定嚴格律令，永遠顧客至上。作為滬上著名的大型百貨公司，永安公司為了維護提高商業信譽，十分重視其經銷商品的品質。早期，公司主要經銷外國商品，而且大都是名牌商品，或向獨家經營名牌商品的洋行訂貨，或直接從外國工廠進貨。以後，永安公司也經營少量國內產品，但都是名特產和品質優異的產品。如經銷的瓷器，採購人員專門到景德鎮，先到名窯選定式樣，力求新穎別緻，委託定燒；等燒成白坯後，再專門聘請老畫工精心繪花寫字，並且都留下“永安公司監製”的字樣。 , 永安公司力求經營一流商品的做法，使它贏得了很高的市場信譽，“永安”商標或“永安監製”成為質量上乘的同義詞。

 (2)憑「折子」銷售有方，討口採，皆大歡喜。為了提高營業額，固定買主，永安也想出了顧客可憑「折子」購貨的賒銷辦法。拿到「折子」的人，到永安公司買東西，可不必當場付錢，只要在折子上記筆帳，到一定的時候總付。這樣使拿到折子的人感到既方便，又體面。因而，當時上層人士都爭著來開戶，惟恐拿不到折子而有失體面。至於公司方面，在發放折子時很慎重，採取區別對待的辦法。美、英各國駐滬的領事，國民黨政府的權貴和一些豪門大戶，公司都主動上門送折子給他們；而對一般富戶，則須經人介紹，公司認為可靠時才發放折子。這種賒銷方式需佔用一筆較大的流動資金，因此，一般的中小商店無法負擔。永安在採取這種辦法後的四五年內，發給外國人的折子有一千多戶，發給中國人的有三千多戶，以後一直保持在這個數目內。這項措施，為它在與同業的競爭中獲勝起了重要作用。外國人的購貨折一月一結，中國人的購貨折每逢端午、中秋及年關分三次結算。就這樣永安通過放帳的辦法，拉來了一大筆生意。

舊時的十里洋場，講虛榮送禮成風。許多人除了依照中國的風俗習慣在端午、中秋、年關盛行送禮外，還有洋行買辦依照外國人的習慣在聖誕節前也送禮。為此，永安特設專供送禮用的商品。郭樂強調，要獨具慧眼，務求式樣新穎奇巧，品質上乘，標新立異，討人喜歡。他針對中國傳統的風俗，人們喜歡討個好口采的心理，將「永安」二字標在貴重的禮品上，深受顧客歡迎。當時，公司還備有送貨車，顧客訂購貨物後即送上門去，不少腰纏萬貫的富戶，到時候給永安開出一份清單。送幾份禮，送什麼禮，送給什麼人，送到哪裡…有時一送就是幾十份甚至上百份。有些特別貴重的商品，平時無人問津，可是每逢節日，突然成了熱銷貨。

「永安」在代客送禮的過程中發現，送禮者指定的禮品有時不為受禮人歡迎，於是他們就發行禮券。這樣，受禮人可憑禮券到公司任意選購自己滿意的商品，加上禮券上還印有“永安”兩字，表達了送禮人的良好祝愿，故深受顧客歡迎。